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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覺?!別告訴我你剛才呻吟的那些全是夢話!”他的力道終是比軟綿綿的她更勝一籌,健碩的身軀擠進門內,將她倒彈大退兩步,她想再推回去,但為時已晚。
“我哪有呻吟什麼!”
“我睡不著、睡不著、好痛苦、睡不著!”他一字一字還給她。
那些話根本就是她咬著棉被低吟出來的,要是不小心從她房門外走過去,壓根不可能會聽得到!唯一的可能性就是——
“你偷聽?!”
“我貼著你的房門偷聽。”他不但沒有羞愧,反而還補充她沒說全的話。
“你!你要做什麼?!”梁宛歌什麼話都來不及罵,身子已被唐虛懷扯出門外,半攬半拖地往階梯上走。
“到我房裡去睡!”
“我為什麼要到你房裡去睡?!”她扭掙得像只小蟲子。
“為了避免你死於睡眠不足的嚴重認床癖!”唐虛懷將她攔腰一頂,架在肘彎間,像扛一袋沙包般,任憑她如何掙扎,也無法阻礙他的決心。
“玉玲姐,救我——”梁宛歌快手揪住楞呆在一旁的玉玲姐,想藉以挽救頹勢,只是十指還沒捉緊她的睡衣,立即就被唐虛懷拉開長距離,害她只能在半空中揮舞著無助雙手。
“誰都不準開口求情!全回房間去睡!”唐虛懷一吼,自然沒人敢上前替梁宛歌說半句話,只能眼睜睜看著她被帶上樓梯,消失在轉角。
這次他們親眼目睹,誰說唐虛懷對任何人都一視同仁?至少他們看到,唐虛懷對梁宛歌是完全不一樣的……
梁宛歌絕望得沒再掙扎,掛在唐虛懷的膀間,讓他一階一階往上爬,她清楚,掙扎也沒什麼效果,只要唐虛懷露出那種不容商量的堅決,就代表著無人能左右他的決定,再加上……如他所猜測,她真的已經好幾天沒睡了,就算每天八點就準時上床就寢,她還是隻能在床上輾轉反側,看著床頭的時鐘一分一秒過去,想睡,卻又不能睡,好睏,卻又半困半清醒,她苦熬好幾天,精神和體力早就消耗得差不多,根本榨不出力量來對抗他。
她的身子像被上下輕輕搖晃,一種恍似搖籃的柔緩頻率,搖呀搖、蕩呀蕩,像在雲頂上隨著清風擺盪,她享受地閉起眼,接下來身子被拋到床鋪上,任人如何擺佈她也沒有知覺。
梁宛歌進入最深層的睡眠,彷彿前幾天的失眠全都只是假象。
唐虛懷本來以為他還得經過一番暴力壓迫,才能讓梁宛歌乖乖躺在床上,他甚至挽起袖子,準備好和她廝殺一場。將她拋上床後,他將她翻回正面,長腿朝她纖腰左右箝制,打算先下手為強,卻只看到一張睡得毫無防備,正憨憨打著貓兒似微鼾的睡顏。
“梁宛歌?宛歌?”他俯在她身上,連喚她兩聲,還是沒反應。
她的睡顏讓他不忍再吵她,她看起來好安寧、好滿足,在他的床上平穩酣睡著。
真奇怪,明明是張微微歪曲的臉孔,為什麼……還是讓他一瞬也不瞬地挪不開視線?他來來回回望著,每看一分,就多專注一分。
有點可愛,窩在被鋪裡,像是陪睡的玩具熊,擺在床上就讓人禁不住想攬在懷裡。
他放軟身子,撥開她臉龐凌亂的髮絲,滑觸著柔膩的肌膚,傾身靠近她,熱唇貼上光潔額心,灼熱的鼻息噴吐在她劉海間,搔弄兩人的面板上,梁宛歌似有所感地淺吟了聲,他扣住她的腦袋,幾乎是想吞下那麼吸引人的聲音,但他沒有,以額抵額,長指抵住她的唇,不是要阻止她再逸出淺吟,而是要亙阻他自己的衝動。
他只能勉強先用手指代替嘴唇,品嚐著她豐唇的芳美,緩緩摩搓。
“這種事,要兩個人都清醒才好玩,獨樂樂不如眾樂樂。所以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