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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她的情緒鎖的很緊,不想輕易開啟。
“哦,總不會週末也不休息吧?”
蘇承提醒妹妹今天已經是星期四了,可是蘇穎打定了主意,便硬著頭皮繼續跟二哥裝:“唉,恐怕這周是比較難了。”
蘇承心裡也有點不是滋味,雖說他是以開會為理由回來的,難道憑他們倆之間的心電感應,妹妹就真的無法理解自己的苦心嗎?還是說,他應該老老實實的戳破自己編造的那個牛皮謊言,去找她才是?也不好,丟了面子事小,把妹妹惹急了才真難收拾呢。還好,天底下難應付的女人只有這一個而已,繼續練忍功吧。
“你這個可憐的孩子。那Cookie怎麼辦?”
“先放著嘛,我回去吃。”
“早就壞掉了。算了,我還是找人給你送過去吧。”
“嘿嘿,謝謝哥哥。”
蘇承找的那個快遞員就是蘇霆。兄妹三人其實都很明白彼此的想法,蘇霆看得出妹妹絕對是在咬著牙死挺著,不過他也希望蘇穎能靠自己的力量度過這次情變,何況他沒有未卜先知的天賦異稟,當時根本沒有想到情況後來會變得那麼糟糕,所以就任由妹妹繼續裝堅強,只說蘇承會在北京多留一天,如果她中間有空就回去一家人吃頓飯。
送走了蘇霆,蘇穎抱著餅乾盒縮排牆角里。上次回家的時候她就在盼著蘇承能回來一家團聚,可是如今,蘇承是回來了,她的小家卻又破裂了。她將餅乾盒放在地板上,輕撫著尹恪誠曾經傻乎乎的問她“是不是有了”的時候摸過的小腹,眼淚又流了出來。
在人前,她總是剋制著,不去想他,甚至有些自虐的強迫自己去想他的迂腐和固執。可是一旦獨處下來,哪怕手機手錶都換成跟他無關的物事,有關他的記憶還是會像空氣那樣填滿了每一個角落。
最終,蘇承既沒見到妹妹,也沒有去見尹恪誠,更沒回去見家長,一個人寂寞寥落的在朗園消磨了三天。那裡雖然已經人去樓空,卻依然保留著那份感情的遺蹟。改造過的衛生間,用作間隔的水墨屏風,鋪在臥室頂棚的拼圖,還有那臺碩大的電動輪椅。
聽蘇霆講完他所掌握的所有經過後,蘇承也覺得素未謀面的前準妹夫迂腐得有些可笑。他和大哥意見一致,既然這人道德水準這麼高,那麼何必還要繼續接受由他所不認同的蘇家透過他所不認同的途徑找的老師為他輔導呢?只可惜蘇穎對他投入太多,又不準為難他,否則他自己也會知道什麼叫做現實的。
出於職業思維,蘇承曾經問蘇霆會不會是尹恪誠有什麼隱疾發作,所以才這麼堅決要求分開。蘇霆派負責接送導師的卜叔暗中觀察了幾次,除了正常的消瘦之外也並沒有發現其他的異樣,蘇承只能悻悻的無功而返回了美國。
漸行漸遠
從三天,到三週,再到三個月,對尹恪誠來講,就像從三年熬到三個世紀一樣。
一開始,他想把一切與蘇穎有關的東西都收起來,儘量減少想起她的可能。但這是個很蠢的想法,別說意識清醒的時候,就連夢裡都在一遍遍的出現她的微笑、她的撫摸、她的身體、她的一切。所以過了三天,他就不再跟自己的慾望鬥爭了,坦坦然拿出被自己藏起來的手錶、手機、滑鼠,把他們一起買的衣服也重新掛了回去。這樣好很多,至少她出來的時候不用再自欺欺人的求她“你回去吧”,也可以節省下來很多寶貴的精力。
自從成年以來,尤其是受傷之後,尹恪誠對自己最大的要求便是剋制,剋制住那些不切實際的貪念,剋制住那些無法實現的慾望,剋制住那些註定是浪費時間和精力的行為。直到今天,他才第一次毫無節制的任由自己的感情流淌,想哭的時候就去哭,想笑的時候就去笑,想罵自己無能的時候也不用擔心那些粗魯的詞彙可能玷汙了別人優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