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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德楠的第一想法就是回去繼續抱趙淵的大腿,之前是沖喜不成功他要害怕,現在沖喜成功了他不就成了國丈,以後榮華富貴可比越王門前的狗要強多了。
「我要進宮去見見我的好女兒。」
孫氏就怕沈德楠會這麼想,趕緊的攔住了他,孫氏不願意看到沈如年得寵,孫氏當年害了沈如年的生母又將她趕到鄉下,她的心裡肯定恨死自己了,若是她得勢豈不是要報復自己。
「老爺糊塗啊,陛下雖說是醒了可病能不能好還不一定啊,現在您進宮豈不是真的要讓越王記恨上咱們家了。」
沈德楠一想又覺得孫氏說的很對,「那你說該如何是好。」
見他不再衝動,孫氏趕緊繼續安撫,「老爺您想,若是陛下真的醒了並且好轉,沈如年左右總歸是逃不出是沈家的姑娘,咱們勢必能跟著得寵,這能作為退路。現在你們不如借著與沈如年的關係進宮為越王打探訊息,若是陛下還是不能好轉,越王真的得勢也會記著老爺您的情。」
沈德楠眼睛一亮,「夫人實在是聰慧,不愧是女中豪傑,我現在就去求見越王殿下。」
越王府書房內,越王和溫遠道等幕僚也在說昨日宮中之事。
「倒真是離奇,這沖喜還真能讓人死而復生不成?」
「欸,不是市井常說迴光返照嘛,大約是春宵一刻讓咱們這位陛下又活了過來。」溫遠道譏諷的嘲笑了兩聲,惹得其他人也跟著發出低笑聲。
其實他們的心中也沒底氣,畢竟趙淵登基那一年給所有人留下的印象實在是太過深刻,他拖著滴血的長劍披著染血的盔甲,一步步的走上寶座。
他望著所有人的目光就像是看著螻蟻,肅殺寒寂。
溫遠道甚至懷疑若不是他一個人無法撐起整個北趙國,他可以將世人都屠盡。
昨夜溫遠道是睡前聽說趙淵醒了的事情,當即來不及穿外袍就趿著鞋往越王府跑,現在趁口舌之快也不知是應和他人還是安撫自己。
趙暉燁聞言只是露了個輕笑,「沒準國師就有這樣通天的本事呢?」
一時滿屋寂靜,還是另外一個幕僚乾巴巴的接了一句,「若國師真這麼厲害,也不會拖到現在,依學生看怕是強弩之末在硬撐著罷了。」
「而且昨日太皇太后先去了一趟乾清宮算是替咱們去試探了,如此一來陛下也會先對慈寧宮那邊下手,反倒沒時間來管咱們,除夕大祭一定是由王爺去。」
「有諸位大人在本王放心,只是這乾清宮裡的情形究竟如何我們尚不清楚,還是得知己知彼才好做決定。」
趙淵登基之後大刀闊斧的罷官,換上了一批他的人,他得病之後趙暉燁已經籠絡了不少到自己陣營,還有一部分是在觀望。
若是除夕由他來祭祖,那部分觀望的人就會明白如何站邊,若是趙淵病情好轉,那他這些時日的謀劃就全都落了空。
書房內沒人說話,又陷入了一片僵局,正巧這個時候外頭下人來報,「啟稟王爺,沈大人求見。」
溫遠道的臉上就露出了一絲的喜色,「王爺您不是想知道乾清宮的情形嗎,這就有現成的人送上門來了。」
趙淵早上精神很好並未發病,但他有心在所有人面前隱瞞自己的病狀,就算有所好轉也還是裝作虛弱的樣子。
此刻殿內就跪著一身穿黑衣的男子,他是祁無名,趙淵最忠心的暗衛,之前在外為趙淵尋訪名醫,現在趙淵醒了他就又回到了御前。
「有幾件事要由你去辦,一是繼續盯著高呂榮,二是查清楚趙暉燁和哪些人往來,三是外面這個傻子的過往朕都要詳細的知道清楚。」
剛說完,外頭就響起了清脆的脆裂聲,然後就是一個委屈巴巴的聲音傳了進來,「嬤嬤我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