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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慶整理了一下一片漿糊的頭腦,道:「我不是在淳縣嗎?」
「這兒就是淳縣,蘇醫將您染了時氣的事情上報了朝廷,陛下著急,又派遣了數名太醫前往淳縣,只是他們來的時候,淳縣的時氣早在之前良醫們的努力之下大有好轉了。」翡翠用手巾沾水,擦了擦昭慶額頭上的汗水,「殿下轉危為安,都是蘇醫的本事。」
這麼說著,翡翠將昭慶發燒昏睡這些時候發生的事情都簡略的說了一遍,說的蘇沐春為她以身試藥的時候,露出了一個有些羞澀的小兒女笑容——在昭慶看來十分八卦——笑道:「蘇醫為了殿下,連命都豁出去了,婢子和琅繯看著,都……都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
……這個大概就是傳說中的姨母笑。
昭慶撓了撓頭,垂眸想了一會,便道:「替我更衣。」雖然蘇沐春為她試藥,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現在有些生氣。
翡翠立刻服侍昭慶擦了身子,梳了一個簡單的髮髻,換上了較為請便的家常服裝——在昭慶躺在床上休息這些日子,淳縣的病患都漸漸清空了,裡頭和外頭的人都能相互流動,能進來也能出去了,街上以面巾覆面的人也不多。
看樣子,這場時氣算是得到了控制——這也是蘇沐春以身試藥的結果,最終證明瞭他的方子確實有起效,現在他在醫者這個圈子裡,名聲都快趕上他師父王邈了,大家都說是青出於藍。
明武帝昨日又派遣欽差過來犒賞淳縣外頭的駐軍,以及淳縣裡頭的良醫們,尤其是重點嘉獎了蘇沐春,不過蘇沐春拒絕了朝廷的封賞。
其實他即使受到的嘉獎比他人豐厚一些,別人也不會多說什麼,可是這人卻堅持自己在這場時氣之中所做的事情,並沒有其他的醫者多——那些幫著他篩選藥方的,那些在醫館中研究案例,照顧病患的,哪一個都比他做得多。
——以昭慶對蘇沐春的瞭解,這人這麼做倒不是沽名釣譽,而是他自己就是這麼覺得的,若是全盤都是他的功勞,這人一定二話不說,把全部的賞賜都一口吞了。
昭慶由翡翠帶著,往蘇沐春現在暫住的小別院走去,老遠就看到他跟個老爺爺一樣坐在院子中間曬太陽。
昭慶一看,二話不說上去就把人給鎖在了太師椅上。
蘇沐春:?????
看著一臉懵逼的蘇沐春,昭慶也絲毫不給他喘息的機會:「你為我試藥?」
蘇沐春:……
「在、在下是為所有病患試藥。」蘇沐春蜷在椅子上,恨不得把腳也一併收起來,然而昭慶大病初癒,他又不敢去推她,至少背靠著椅子,一個勁的往後縮,簡直弱小無辜又無助。
昭慶:盯——
她不說話,就是盯著他。
蘇沐春只好抬起手,用袖子遮住臉道:「殿下如此這般,實在是極不得體……」就差說:你再靠過來我就要叫了。
昭慶伸手,一把把他的手按了下去,此時蘇沐春要是掙扎,自然是能輕易推開昭慶的,可是他顧念著昭慶這些日子被病魔折騰,身子自然不往常,肯定虛了一些,也不敢亂動,沒有袖子擋住臉,他就只能別看目光,兩頰微微泛起一絲紅。
昭慶見他這樣,也不好多說什麼了,滿腔的氣都卸了,只好道:「以後不許了。」
千言萬語,也就只能化作這句話罷了。
蘇沐春:……
他只好點點頭:「殿下且放開我。」
昭慶不放,就在蘇沐春以為安全了的時候,她突然伸手一把捏住蘇沐春的下巴,逼視著他的眼睛:「蘇醫,其實我第一次在你的醫館見到你……」就覺得你極為熟悉,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我想了好久,終於想了起來,你是不是拿走了我一支金絲彩鳳沒有還給我……
然而,昭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