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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鶴、青鸞在空中飛行,尾羽在空中劃出痕跡。視線追隨著鳥兒飛去的方向,眾人都為這美景震驚。
千年一遇的奇景,即使是當初臨淵即位時,他的潛力也不足以改變仙界的雨。
將外衫拎起一角蓋在小白身上,三春伸出手去,接了一手雪花捏成小雪球,比小白鳥的腦袋還要大出一圈。調皮地將雪球放在他頭頂上,蟄伏的呆毛突起,一下子將雪球戳了個洞。
零碎的雪從他頭頂上滾落下來,堆在三春的脖子上,不一會就化成雪水,打濕了一片衣衫。
兩人沒有言語,雖然雪景甚美,卻依舊掩蓋不住殿內壓抑的氣氛。果不其然,沐凝坐穩帝位沒有多久,神使之一的稚水便起身走到大殿中央。
帝位下有九階,稚水拖著長裙向上走了五階,與沐凝之間的距離縮短,明裡暗裡都是在挑戰仙帝的權威,站在石階上高傲地揚著頭,對人群中的小聲議論毫不在意。
從懷中掏出聖旨,稚水開始傳達神皇的旨意。
「神皇有詔:今五界混亂羸弱,積貧積弱,神界作為六界之首自要擔起責任,自今日起,神界將派神使常駐五界,幫助五界制定決策,共謀發展。」
「違令者,治罪,魂飛魄散。」
此言一出,人群炸開了鍋。
來自五界各族各朝的外使皆在此處,自然明白話中之意,說什麼神使常駐,擺明瞭就是神界要做六界之主,將其他五界完全變成它的附庸,到時不僅各類獸族精靈族喪失自我決定的權力,就連仙帝妖王魔王鬼王一干人等將屈居神使之下。
作為暗無天日的冥界之主,司無塵本就不滿冥界受神界操控一事,奈何自己受詛咒所迫無力與其對抗,如今剛剛解了詛咒,神界又來這種得寸進尺的無恥之舉。讓外人住進自己家中指指點點,就算是個小孩子都忍不了。
在場的人中,除了在上的仙帝沐凝便是司無塵地位最高,沐凝不知為何沒有反駁,司無塵咽不下這口氣,抬手拍下,沒有碰到桌面,小手被一旁的任焰反手握在手心。
「你幹什麼?」
司無塵不解的看向他,任焰一改往常的嬉皮笑臉,皺著眉頭,緊握著他的手,從牙縫中擠出一句:「沉住氣。」
憤怒消退下去,司無塵觀察四周,坐在帝位上的沐凝雙目無神,明顯也是在隱藏情緒。季青臨端著手上的酒盞,遲遲沒有送到嘴邊。坐在對面的炎葬脾氣比他還大些,若是沒有旁邊的女子拉著,怕是要直接衝上去跟水神打一架。
坐在炎葬身旁的女子看著比沐凝大不了幾歲,聽人說她叫華陽,是魔界的二公主。司無塵的目光掠過她,在人群中尋找三春的身影。
她站在窗前,久久沒能緩過神來。
這是報應嗎?
什麼神使常駐,分治六界,在前世根本是聽都沒聽說過的東西。這樣一個神旨下來,將會有多少人被神界統治,像人界一樣失去自己的信仰,失去自己的主權,生殺與奪掌握在他人手中,完全成為神界的附庸。
這一切本不該發生的。
如果她沒有重生,如果她沒有改變別人的命運,或許還到不了現在的境地。
到現在為止她所做的事,究竟是幫了他們,還是害了他們呢。
她的心開始動搖,凜冽的寒風吹在臉上,一時間天昏地暗,踉蹌著向後倒。肩上的重量騰起,身後依靠一個健壯的男子,她整個身體的重量都靠在曉鳶白懷裡,不自覺紅了眼眶,情緒有些失控。
「這不是你的錯。」
小白的聲音一直很好聽,三春仍然記得第一次聽到他說話聲時的驚艷。那時一切都還沒有開始,她的人生也是一張白紙。
女子的身軀太過柔弱,與她長生草的本體也有一定的關係,總會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