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彤生眸裡的震驚已然不能用言語形容。
說不驚愣是假的,如此姿態早已超過了凡間任何女子該有的靈氣。彤生嚥了口水,艱難的吐字。
“很美。”
不想公子聽言還淡淡的笑著,垂手,緩緩撫過她一頭如綢的披散的發,一寸一縷,神態灼灼的貼近她,眼神迷濛,語調悠然還帶了絲意味深長。
“她還會更美。”
彤生驚愣,趕忙垂下頭。傻子都聽得出,公子這話是動了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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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駕又趨行了個時辰,轉眼已日輪沒山,夜風襲來,龍姒裹就被彤生喚醒,道進城了,只是如今遭逢戰事門關禁衛把手甚言,入夜不出,明早才可放行。
彤生話落便見那姑娘欲言又止的模樣,眸中閃過詫色,還是恭謹道,“姑娘放心,你睡的時候,公子和我都在外廂坐著。”
龍姒裹也不是矯情之人,聽了這話也坦然的笑了笑。道了聲謝,不用彤生攙扶自己便下了車。
剛想不知做些何事打發時間就聽那彤生道,“我家公子在前街的橋畔,道姑娘若無事閒暇也可去那走走。”
說著就丟下龍姒裹轉身與車伕牽著馬韁往後院去了。
許是恰逢戰事,家中男丁多半遠征馳疆縱馬,餘留一些孀婦孩孺留守宅中,龍姒裹一路走來,心下的焦灼不禁又染上了眉梢。
人皆有情,只道生於亂世,命如漂萍,兒女情長終抵不過家國大業。
六界戡亂,魔族孽心蠢蠢,燭龍現世,師父負傷,哪個不是把天庭推向這混世的風口浪尖。
腳下微頓,遙望著灑遍人間的漣白月光,如此的遠不可及,遙遙在上見證著世間所有的悲歡離合。
下意識緊了緊擱置子腰間的錦盒。心忖如果自己再不努力,再不加緊時間,這世間還會有更多的人流離失所,骨血分離。
她從來都不是大義之人,卻在人間感受到那黏得化不開的柔情,孩子與母親,父親與妻子,大家與小家,愛恨與情怨,上蒼似乎格外眷戀人間,讓每個人都如此得活的真真切切。
在不過百年的歲月裡,恣意而活。
身旁不時有幾個孩童嬉笑跑過匆匆與她擦肩而過,留下串串暖人心脾的笑聲,不久身後又有親人追來相互,暖言溺語傳入耳中。
“孃親孃親,阿寶要在這放蓮燈。”
“好!那阿寶要在上頭寫些什麼?”
“嗯……”孩子歪了歪頭,思索了片刻道,“就寫祝爹爹平安歸來!”
“好,阿寶就寫,祝爹爹平安歸來。”那孃親輕撫著孩子的眉眼,神情卻是那般儻蕩,生活如此重荷,她卻笑得如此堅定,那目光透露出來的堅強與勇敢很快就傳染給懷中人兒。
孩子點了點頭,小手抓著筆,一筆一畫的在燈壁上寫下他對至親的祈願,然後放至溪水中,讓它任水長流向遠方。
“姑娘,你來了。”
姒裹怔然回眸,見那男子就站在她不遠處,隔著人群,他還是穿著晨時的紅衣,長袍墜地,比尋常女子都來得絕豔驚人。
她也笑了笑,一雙深深美目溫潤清豔,燈火映襯下讓她整個人看起來有著說不出的靈氣出塵。
男子笑著走進,掃了她的衣著,“我讓彤生備下的衣衫姑娘可是不喜?”
龍姒裹想起因方才拒絕彤生引得他怒瞪的眼神,笑了下,垂下眼,“那衣服甚是華貴豔美,只是這衣服陪了我多年……”
男子也不奇怪,視線久久落在那襲白紗長裙,笑道,“姑娘氣韻不凡,那俗衣是褻瀆姑娘了。”說著頓了頓,依舊帶著溫和的微笑,問,“這衣裳對姑娘想來十分珍重吧?”
龍姒裹聽言一時往事紛湧,靜靜的點了點頭,側身撩起裙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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