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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重。就像你,若不愛一個人,也需要早點對對方說,免得讓人自作多情。”
皇上一愣,介面說:“愛不愛一個人,最好先想明白,心裡選擇的是誰就跟著自己的心去做決定。你以前犯的傻事還少嗎?選擇了自己不愛的人,最後痛苦的還不是自己?”
容若說:“好了好了,現在我們的重點不是你們兩位在這裡爭風吃醋,我們的重點是,希望馬車快點跑,早點趕到夜妝姑娘身邊,希望她一切安好。”
“如果她還是執意要嫁給你呢?”我緊緊追問。
容若搖頭:“若她是因為被我那無心的話所傷害,我對不起她,我沒想到她是如此剛烈的女子,若她能無事,我願意娶她為妻。”
“唉,只希望她還能有命聽到你這些話。”我喃喃地說。
車輪咕隆咕隆地轉動,月色冷清,街上行人稀少,我們的心,也漸漸跟若消沉起來。
無論如何,我們跟夜妝也沒有深仇大恨,所以我們都不希望她出事,希望她一切安好。愛一個人沒有罪,即便因為表白而被拒絕也應該有勇氣挺下去,至少在這一刻你選擇了為自己的心靈而活。
(1)世上最苦是情痴
馬車走了大約有一個時辰,終於停在了一處偏僻的荒郊,那裡,孤零零地矗立著一座小小的尼姑庵,門上刻餚三個字:淨月庵。剛才送信給我們的小尼姑,早已等候在門口了,見我們來了,立刻迎了上來。
納蘭容若急問:“請問夜妝姑娘可安好?”
那尼姑搖頭,緘口不言,只低著頭帶著我們默默地朝前走。
尼姑庵內樹影婆娑,一塵不染,雖然顯得簡陋,卻自有一種與世隔絕的超然,人行走在庵堂裡,心靈也頓然靜默了。走到路的盡頭,小尼姑說:“圓杏師傅已經等在裡面了,各位施主請進。”
我們推開門,只見圓杏師傅已經跪坐在蒲團之上,背對替我們,默默地念經。納蘭容若再也按捺不住,急問:“師太,請問夜妝姑娘在哪裡?”
圓杏抬起頭來,目光柔和地落在他的臉上,然後長長地嘆了口氣:“情也,命也。公子果然是人中龍鳳,也不枉我那痴心的乾女兒等待多年。她沒事,只是公子莫再用言語刺傷她。她,她也是苦命的女子……”
她抬起手,指了指後堂。原來那裡還有一處小小的房間。
我們四人魚貫走入小房間。
房間裡,一燈如豆,原本美豔妖媚的名妓夜妝,此刻正臥倒在床上,看不清楚表情。
容若急步上前,柔聲問:“夜妝姑娘,你,你的身子沒事吧? 白日裡容若那些話有口無心,請姑娘不要介意。”
夜妝掙扎著起身,臉上若梨花帶雨,滿是淚痕,手上縛著一方滲透了血絲的方巾。容若手足無措地坐在一旁,多情的納蘭容若此刻估計早已心亂如麻了。夜妝含淚委屈地說:“納蘭容若,在你眼裡,夜妝或許就如你足下的那攤烏黑的淤泥,不堪入目,可是夜妝並非你想象的那樣汙濁不堪,18 年來,我雖然身陷紅塵身不由己,可是也是一位潔身自愛的女子。”
容若說:“我明白的,我明白的……”
“你不會明白的!”夜妝仰起臉,小小的細白的臉上滿是倔強,“你是錦衣玉食的貴族公子,是招蜂引蝶的風流才子,是前程似錦的朝廷重臣,你怎麼會明白,一個女子,出生時便失去親生父母,幸虧路過的乾孃搭救才苟活下來,可是她以後的人生會有怎樣的坎坷?她的乾孃也是弱質女流,能救得她的命,卻改變不了她的命數,她只能聽命於別人,身陷紅塵,為他人謀取財物。即便是這樣,她也依然不屈服,面對淫威絕不軟弱退縮,面對富貴安樂絕不沉迷,只一心讀著她所愛的人的詩句,盼望著他有一天能夠出現,能帶她逃離這無邊的苦海,她為他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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