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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一會兒,問道:“你是誰?”她的聲音有些啞,可音調婉轉,平白有種動人的韻味。
沈汶答道:“過路的。”
沈汶才七歲,語氣再老練,也難掩女童稚嫩的嗓音。女孩子又垂了眼睛,無精打采地小聲說:“你還是快走吧,這不是好地方。”
沈汶心想就是為了你這句話,你就不是我要找的人我也會救你了,接著問道:“我如果以後救你出了這裡,你能給我當丫鬟嗎?”
女孩子沒說話,沈汶看她這個倔強的樣子,忙又說:“丫鬟只是名字啦,不然我就是救你出去了,你又能去哪裡?”
女孩子的眼睛裡流下了一行淚,帶了哽咽的語氣說:“小妹妹,多謝你。你快走吧,一會兒有人來了你就會遭殃了。”
沈汶總是自己哭,還很少看別人哭,忙安慰道: “我知道當丫鬟委屈了你,你別哭,我把你當成姐妹,你先跟著我,等我日後長大了,能做主了,肯定讓你脫了奴籍……”
女孩子的眼淚流得更多了,慢慢地平定了呼吸才說道:“小妹妹,如果你能救了我的母親和弟弟,不要說我可以為你為奴為僕,就是當牛做馬,我都願意。若是我不能脫身,那我一定儘快了結此世,好用來生還報你!”
她說的如此悲慘,沈汶忙說:“你別這麼說,我只是想找個給我幫忙的人,沒想要你一輩子,更別說你的命了。咱們說好十年行不行?十年,你對我忠心,別背叛我。”
人還沒逃出去呢,說這些有什麼用?女孩子現在覺得自己遇到了一個傻子,白感動半天,眼淚沒了,咬了下嘴唇,嘆了口氣,小聲說:“小妹妹,這麼晚了,你家裡人大概在找你呢。”
沈汶也嘆了口氣:“看來你不答應,沒辦法,我會救你的,誰讓我喜歡你這個人呢……”童聲童音,可偏老氣橫秋的語氣。
女孩子差點笑出來,忙梗住脖子,極緩慢地扭臉,可還是看不到暗影裡的沈汶,她放慢了語氣說:“小妹妹,多謝你,你記著,我叫蘇婉娘,不是什麼紅鸞綠鸞。我蘇家,男不為僕,女不為妾,就是死,也不能失了氣節和清白,這是我父親說的。他去世了,我就更不敢忘了。小妹妹,你快走吧,別再到這裡來了。”萬一這個孩子是那些人送來試探她的,她還是如以前一樣。
沈汶高興:這正是她要找的人!她語氣裡就帶出來了快樂:“你平常住在哪間房?不是睡在這裡吧?”
女孩子愣住,對沈汶這種快躍不解,有些遲疑地說:“我住在這西邊院子的北房裡。”
沈汶點頭:“那我先走了,過些日子我來告訴你怎麼辦。這些天你可別受傷,你別這麼和她們硬頂著,得先緩緩。我來救你時,你要能跑動才行。”說完就走,黑影一閃上了簷壁,毫無聲息。屋子裡的女孩子不知該有希望還是該無視這次談話,一時悵然若失。
沈汶輕鬆地往侯府奔去,心中為自己花了這麼多天終於找到人了而高興。
蘇婉娘,前世京城的首席花魁,生在一個官宦之家。她父親為戶部之金部主事,蘇婉娘從小貌美聰穎,得父母鐘愛,琴棋書畫地養在深閨。這年的春天,她的父親因被參貪汙而入獄,她的母親一病不起,她的弟弟才四歲,年紀將滿十歲的蘇婉娘接了家事,馬上變賣家產為父親斡旋,可不到一月,案子未斷她的父親就死在了獄中,接著家產被抄沒,全家被趕到了街上。
父親的家族在南方,高堂已然過世,其他的親戚匆忙間連個送信的都找不到。蘇婉孃的母親潘氏本是個小官的女兒,她抱病帶著孩子回了孃家,可孃家怕受連累,影響官途,連門都不敢讓他們進。無奈,母女兩人賣了頭上的首飾,租了一間小房,蘇婉孃的母親病勢更重,蘇婉娘靠著針黹維持生計。
勉強過了兩個月,蘇婉娘一次上街買藥時,被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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