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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愕,一干老臣也不禁惱怒,便有人喝道:“你堂堂尚書,怎如市井無賴般的胡攪蠻纏?”
越謹頭一揚,大聲道:“諸位莫非忘了太后娘娘遇刺的教訓了?當日刺客正是以銅簪刺傷了太后娘娘!”
眾人一時啞然,我壓下心中的怒氣,朗聲一笑:“越尚書謹小慎微,所慮極有遠見,雲遲豈敢有違?”
當下依言將簪釵等物取了,再問:“尚書還有何吩咐?”
“有勞雲姑娘將指約腕釧等首飾一併取了,以示清白之意。”
我聽他竟連指環腕釧等東西都要我取了,心中微驚,驀地明白,越謹阻止我接觸齊略,不是怕我的醫術,而是怕我的催眠術。
我心中驚怒,面上卻不動聲色,依言而行,然後再問:“越尚書,可還有事?”
越謹搖頭,示意我可以登陛請脈。我卻不動,冷笑一聲,注視著他緩緩的道:“越尚書,雲遲想必是哪日裡不經意得罪您了,以至您今日竟是定要雲遲披髮跣足,以謝其罪!”
越謹面色微變,我卻不再看他,聽到丹墀上越姬傳喚,便拾階而上。
不知為什麼,在被越謹層層刁難的時候,我心裡波瀾起伏,忍了又忍才將氣忍下去,只想登上丹墀,看看齊略的現況。但到此時登上了丹陛,我的心情卻奇異的平靜了下去,心裡突然浮出一個奇怪的感覺:這御席上躺著的,不是齊略!
如果是齊略,即使他不記得我了,即使他真的病重氣弱到要人代傳其言,又怎麼可能容得下這麼明顯的外戚越權之舉?怎麼容得下別人強逼自己的臣子在朝堂上受這等侮辱?
侍駕的幾名內監讓開了些,帷幕中那躺在越姬身側的人的臉面現了出來,那眉眼是極其熟悉的,我走過去俯身診脈,手指觸及他的肌膚,剛才那種奇怪的感覺沉澱下來,變成了篤定——這人,不是齊略。
儘管病色愁容將他的長相自然塑成了孿生兄弟般的相似,但他不是齊略!
就算我腦子裡記得的容貌與齊略現在的真實長相有差,但心中的直覺,肌膚接觸的感應,都足以使我確定他不是齊略。
為什麼越氏要用假君臨朝?
心中驚濤駭浪翻湧,但在這種時刻,我反而平靜了下來,輕聲道:“陛下!臣……雲遲請脈!”
躺著的那人緩緩的睜開眼睛,做了個揮手免禮的動作,看了我一眼,眼珠卻是呆滯的,沒有絲毫的靈光——這人果然是被催眠了,所有的舉動都是半夢遊狀況下做出來的,受人控制。
可是控制他的人在哪裡?總不可能是越姬吧?
我抬頭望去,越姬的目光與我一觸,眼裡突然多了些慌亂,下意識的往她身側看了一眼,強笑問道:“雲姑娘,陛下的脈像可好?”
“容臣細診。”
我移動了一下位置,不動聲色的向越姬剛才看的地方看了一眼,那個方向坐著的卻是個素衣青衫的女史,膚色白得近乎透明,雖不施脂粉,也有一股動人心絃的明豔。
這人是誰?憑什麼讓越姬在慌亂的時候向她討主意?
“雲郎中,陛下到底是何病症?”
陛前等候許久,不見我出聲斷案的一干老臣都忍不住出聲催促,我卻久久沒有回答——越姬他們找人來代替齊略上朝,是齊略已經死了,還是齊略雖在他們手裡,但卻不受控制?
當面揭穿嗎?還是隱忍?
若要揭穿越氏的陰謀,這滿文武百官在場,無疑是最佳場合;但若齊略還沒有死,揭穿這個陰謀卻無疑是逼越氏鋌而走險,殺齊略以絕後患。
說,還是不說?
汗水自我的額頭涔涔流下,我幾度張嘴,又閉嘴!
我的目的與什麼宏圖大業沒有多少關係,我更關心的,是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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