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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耍著一柄古樸短刀。
能在等級森嚴的北涼王府如此閒暇逛蕩的,當然就是終日玩鷹鬥狗讀禁書的世子殿下了。徐鳳年一見到被他丟進糞坑的林探花,給管事丟了個噤聲的眼神,加快步伐,笑眯眯道:“探花郎,來府上吃胭脂?元宵節沒吃飽?”
不知徐鳳年底細的林探花嚅嚅諾諾道:“你是?”
徐鳳年故意擺出趾高氣昂的噁心人做派,一臉裝蒜道:“我是世子殿下的伴讀!”
本以為元宵節碰上了世家子弟地頭蛇的林探花鬆氣又提氣,神情尷尬,眼前混蛋雖不是背景枝繁葉茂的豪族子孫,可與世子殿下親近,其中利害,林探花再不諳世情還是曉得八九的。不等他做出反應,那狐假虎威仗勢欺人的“伴讀”已經上前幾步,離近了直勾勾望向樊妹妹,完全將林探花晾在一邊,柔聲道:“樊妹妹,緣分緣分,容哥哥帶你遊覽王府,聽潮亭那邊可以見到數萬尾錦鯉跳龍門的景緻。”
說完客套話徐鳳年就伸手去握樊妹妹的小手,橫生一股護花豪氣的林探花趕緊擋在兩人中間,怒目相向。
徐鳳年笑著輕聲威脅道:“吃胭脂的貨,可別不識抬舉,本公子既然是世子殿下的伴讀,那麼餵你吃六七盒胭脂不是什麼難事,或者再出點力,讓你吃個閉門羹也有可能,你掂量掂量!”
探花郎臉色青白,可難得爺們了一回,就是不肯挪步,倒是讓徐鳳年有些刮目相看。
體態風流的樊姓小姐輕輕嘆息,擠出一個笑臉安慰道:“林哥哥,無妨,我早就想看看那聽潮亭的風景了。”
徐鳳年攜美同行前,悄悄勾了勾手指,將那名二等管事喊道身邊,吩咐道:“讓徐驍別冒頭,耗個三四天再說。”
背對著那對公子小姐的管事諂媚低聲道:“曉得曉得,絕誤不了世子殿下的大事。”
徐鳳年輕聲道:“回頭再賞你。”
管事笑開了花,“謝殿下賞。”
徐鳳年拍了拍他的肩膀,單獨帶著那位羊入虎口的樊妹妹走上穿湖而過的湖堤,還自作主張將柳環戴在了她的頭上,丟了個示威的眼神給痛心疾首的林探花。
被命名為奼紫的湖堤上有不少鶯鶯燕燕與徐鳳年擦肩而過,她們與管事一樣心思活絡,徐鳳年一個眼神,她們就知道世子殿下又開始捉弄新鮮出爐的姑娘了。
北涼王府別說奴僕眾多,就是受大柱國恩惠的清客名士也不是小數目,各自在王府別院裡給北涼王出謀劃策做牛做馬,徐鳳年住的梧桐院丫鬟女婢就分四等,一等大丫頭有兩人,其中一人天生體香,專門給世子殿下暖床,另外一人給徐鳳年飼養雪白矛隼。二等丫頭有四人,其中一人詩詞書畫俱是嫻熟上佳,尤其寫得一手妍媚好字,負責給世子殿下紅袖添香,其餘三人也都從小受到嚴格的音律歌舞薰陶。三等丫頭就做些澆花攏茶爐子的雅活,四等則是做打掃院子之類的粗活,這些女子,除了暖床的大丫頭一等一妖嬈嫵媚,其餘姿色也都在七十文上下,徐鳳年若想要吃胭脂,隨時都能吃飽吃撐。
似乎覺得沉悶,樊小姐輕柔道:“公子使刀?”
徐鳳年沒羞沒臊道:“勤練刀法十年,刀術小成而已。”
為了證明自己練刀多年,徐鳳年做了個橫掃千軍的威猛把式,結果不小心把春雷給丟了出去,差點墜入湖中。她莞爾一笑,善解人意地歪頭瞥向遠方,徐鳳年撿起那柄遇人不淑的刀中聖品,打個哈哈,也不覺得丟臉,解釋道手誤手誤。到了聽潮亭臺基上,樊小姐望著簷下三塊匾,分別是先皇題詞的九龍匾“魁偉雄絕”,還有出自大家手筆的“有鳳來儀”和“氣沖斗牛”,她反而對拋下餌料錦鯉翻騰的豔麗景象並不如何心動,與以往那些被徐鳳年軟硬兼施拐來的小姐千金不太一致。
徐鳳年心想不一樣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