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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簡初踏進宴會廳的那一刻,不知為何她的視線像是自有目標,直直落在了右側的角落裡,這是她第二次在宴會上見到喬棲,相較於幾個月前的那次,多了驚艷。
她甫一入場焦點便聚焦到了她這裡,就連喬棲也不由自主的朝她看去,顧簡初的長髮發梢微卷落在光滑裸露的肩頭,淺v式禮服加上那張讓人心動的臉,令人一見傾心。
熟悉的人迎了上來,不熟悉的人覷準時機上前攀談,顧簡初給人的距離感是一道鴻溝,真正能聊上三句的寥寥無幾,不甘心的男士妄想折下這朵帶刺的玫瑰,又將她滿身的刺僅僅歸因於她的家世,總以為若他們生來如此那他們會比她更強,可惜他們不會有。
金芝蘭在,金之寰也在,沈守誠吩咐樂隊奏樂,輕慢的樂聲響起,金大少伸手邀請顧簡初共舞,顧簡初微笑著將指尖搭了上去,一時間全場的目光又被共舞的二人吸引,圍在一旁靜靜欣賞,就連喬棲與蘇佳茵也停下了聊天,注視著燈光下的優美舞姿。
一曲結束,宴會進入高潮,音樂聲再起,跳舞的人也跟著多了起來,喬棲收回的目光沒有聚焦,蘇佳茵瞭解她知道她又在出神發呆,喬棲的生活被三件事佔據,工作、睡覺與偶爾的出神,如果沒人打攪又正好沒事她甚至能這樣保持很久。
所以,等到顧簡初走過來時就見到這樣一幅奇怪的畫面,一個雙眼無神不知望向哪裡,一個拿著酒杯兀自沉思,讓她在不自覺中放輕了腳步。
蘇佳茵的餘光一早就看見她朝這邊走來,又見她放輕腳步跟著笑起來打趣她,「你這麼緊張做什麼?」
聲音響起喬棲回了神,在視線聚焦的過程看見了靠近的顧簡初,一時沒能如常應對反而流露出困惑的神情,她這個樣子同樣被蘇佳茵抓住打趣,「喬總是神遊太虛回來了嗎?」
喬棲沒理會她,而是由衷讚賞起顧簡初,「顧總今晚很美。」
「喬總今晚也不差。」
喬棲跟顧簡初不一樣,她少來這種宴會,偶爾露面也是奔著目標去的,而且大部分人都對她退避三舍,遑論被人當面稱讚,尤其這稱讚的話還是從顧簡初的口中說出,不管出自真心還是假意,頭一次經歷的喬總難得露出了赧然的神色。
蘇佳茵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不懷好意,「我誇你怎麼沒見你不好意思,簡初隨便一句你害羞個什麼勁兒?」
喬棲驀地神色收斂,開口三個字咬得不輕不重,「蘇佳茵。」
蘇醫生的氣焰全無,不自覺的往後縮縮脖子,喬棲這個人真小氣,不就一句玩笑嘛,好端端的開什麼氣場,嚇死她了。
「你生氣歸生氣不要黑臉好不好。」喬棲不理她了,轉身欲走,被她拉住,「去哪兒?」
「補妝。」
目送喬棲的背影遠去,蘇佳茵拍了拍驚魂未定的胸脯,同一旁目睹全過程的顧簡初說道,「她。」指了指尚未消失的背影,「其實很容易害羞,而且人很善良,性格里有些逆來順受,剛才那樣很少見。」她又轉向顧簡初一字一頓說道,「你不準欺負她。」
顧簡初聽她最後這句,唇角勾笑佯裝不解,「我怎麼就欺負她了,我見她不過兩三次。」
蘇佳茵抬手擺弄那張笑容,「不用對我這麼笑,沒用,我又不吃你那一套。這宴會廳裡被你勾走魂兒的我兩隻手都數不過來,你段位太高了,勾勾手就有大把人隨你挑陪你玩,但我警告你喬棲不行。」
顧簡初擺出一個無辜的表情,「我真的對她沒意思,你腦袋裡都在想些什麼東西?」
「你做事向來目的性很強,現在你又知道了她其實姓金,保不齊你以後要在金家裡找個合作物件就找到了她頭上。」她看向顧簡初身後,顧簡初沒有回頭只是看她,她又說,「金大少對你頗有好感,但你肯定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