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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我的妙計,不但為玄瑾贏得了生命和自由,甚至還為他爭到了繼續發揮才幹的機會,同時,也為自己獲取了一份助力。為此,我十分得意,到處炫耀。可惜,不過幾天,我就知道,原來一切只是鏡花水月,只一件事,就能讓我的幻想徹底破滅……
在一年最熱的一天,最熱的下午,子玉告訴了我一個不幸的訊息,敬國公獨孤桓一家,因事入獄,罪證確鑿,恐有滅門之禍。瞬時間,我從前胸涼到後背。
若是在半年前,我未必知道獨孤桓是哪根蔥,但經過前一陣先生的惡補,我已經知道,獨孤家,近年雖然未出大官,卻出了一個大大有名的人物,那就是我的大美人,玄教主,玄瑾了。
玄瑾是獨孤桓的四子,六歲被玄冥教上任教主選中,和其他幾個鮮卑親貴的子弟,也包括玄瑛,成了教主的弟子,未來教主的候選人,同時改姓為玄。玄瑾十八歲的時候,繼任教主之位,根據教規,正式脫離獨孤家,宗譜除名——這是歷任燕王為防玄冥教涉足官場爭鬥,而訂立的規則之一。
我想,就因為這個,玄瑾才敢放心大膽地去幫二哥,因為,他既宗譜除名,那麼,縱然犯了再大逆不道的罪,也牽連不到獨孤家。我也是因為這樣,所以,從未考慮過獨孤家。誰知,竟出了這樣的事……沒錯,從玄瑾身上沒法牽連獨孤家,可總能找別的折吧?
據說,這次的事由是,二十多年前,獨孤桓任淮南道河道總督時,所籌建的一段堤壩出了問題。這件事我知道,今年江汛甚猛,一月前,和州一處江堤決口,方圓百里盡成澤國,死傷無數。只是,當時無論如何也沒想到,這件事,能和獨孤家聯絡到一起,畢竟,獨孤桓已有二十多年不曾入朝為官,只襲了一個敬國公的虛銜。可是,這次按察院卻說,江堤的問題出在壩基,而這是當年由獨孤桓督建的。
事情是真是假,我無從得知,畢竟,既然有人這麼說,就能拿出充足的證據。不過,事情來得也太過湊巧,實在沒法不讓人產生聯想。玄瑾剛一得罪了太后,他的家人就因為八百輩子之前的事,入了獄,寸也不會寸到這份兒上啊。
宗譜可以修改,血緣無法斬斷。依律說,玄瑾與獨孤家再無聯絡,可從情感上,他真能毫不在乎那些人嗎?當然不能。
因此,我的如意算盤,一下都落了空。有獨孤家在太后手中握著,縱使玄瑾走了,也如風箏一般,被引線牢牢牽住,又有什麼自由可言?同時,有了這重顧及,玄瑾又怎能全心為我所用?
這時,我在想,當初我說的,關於玄瑾的話,太后信了多少呢?是半信半疑,還根本不信,只為不和我當面撕破臉,才沒拆穿?不過,現在對太后來說,我話中的真假已不重要了……如果我的話是真的,那我不過是想要人?好,人是我的了,但再多就別想了。如果我的話是假的,那我更找不到理由來質問她了……這就叫,釜底抽薪。
太后原本的打算,一定是問出二哥的下落,然後殺了玄瑾,以絕後患。可惜因為我的介入,她無法再對玄瑾刑訊,也無法殺他。故此就想出了這一招。
對太后來說,三百多口人的性命攥在手裡,再不用擔心玄瑾搗鬼,那殺不殺玄瑾也就無所謂了,而且,還能進一步要求別的……若是我,我就會說,說出慕容澹的下落,我就留下獨孤家滿門上下性命,然後,你給我乖乖的,那些證據才不會再一次被翻出來,獨孤家以後的日子才能好過些……
事實證明,我的這個猜測非常準確
在我急急趕到明暉宮的時候,正碰上盧謙出來,他見到我,恭恭敬敬行過禮,臉上卻滿是得意,看來,這小子沒幹好事。
果然,見到玄瑾的時候,他告訴我,盧謙今天來,拐彎抹角說了很多,主要意思就是,說出慕容澹的下落,獨孤家才有可能脫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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