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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望書的臉更紅了:「你……你別亂說了。」
她逃一般的進了房間。
尋雅聞到香味,正準備起床,看到她臉紅的跟猴屁股一樣,以為她是發燒了。
「你是不是感冒了?」
林望書沒說話,頭還低著。
尋雅已經開啟抽屜去拿體溫計了:「這種特殊時刻如果發燒的話就難搞了,估計飛機都上不了。」
「沒發燒。」林望書輕聲說完,拿了衣服準備換。
「笑笑他們先去機場了嗎?」
尋雅坐起身:「她和她男朋友先過去了,我那個同學可能有點麻煩,他們那不好打車,所以得我們去接。」
「嗯,可以的,正好江叢羨開了車。」
尋雅想了想,還是一點點的蹭到林望書身旁,小聲問她:「江叢羨的病,好了嗎?」
聞言,林望書換衣服的手稍微頓住:「這個病沒有那麼快治好的。」
「那你真的想好了要一直和他在一起?」可能是覺得這句話說的不太對,於是尋雅又改口道,「我的意思是,萬一他的病一直不好呢?」
她也不是在勸分,也不是在挑撥離間,是因為她知道雙相有多可怕,也知道江叢羨這個人有多可怕。
他哪天殺了人尋雅也不會意外。
理智和法律似乎都沒辦法成為約束他的枷鎖。
林望書把外套的扣子一一扣上:「想清楚了,會一直和他在一起,哪怕他的病永遠不會好,也要一直和他在一起。」
「你想好了要承擔他的未來了嗎?」
正是因為之前身邊出現過這樣的人,所以尋雅才會擔憂。
她的高中同學,半年前透過相親認識了一個男人,985畢業,大學老師,有車有房,性格也好。
原本兩人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了,但是她的同學最終還是抵抗不了壓力,和他提出了分手。
她是這麼和尋雅說的:「我很愛他,可我實在沒辦法去承擔一個人的未來,他已經把我當成他的精神寄託了,他發病情緒低落時,我得開導他,還得時刻提防著他做出什麼傷害自己的行為,我感覺我被他折磨的都快抑鬱了,我實在沒有辦法了。」
所以她提出了分手。
正是這句分手,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上週,尋雅陪她參加了那個人的葬禮,她哭的很慘,幾乎暈厥過去。
尋雅知道,哪怕心裡的創傷會隨著時間恢復,但內疚會一直陪著她。
前幾天她還給尋雅打了個電話,說她最近開始失眠了,情緒也很低落,已經預約了心理醫生。
這件事給了尋雅挺大的打擊的,所以她不希望林望書也步她那個同學的後塵。
負責病人的一生,光是這幾個字都足夠嚇人了。
林望書知道她是為自己好。
「從我點頭同意和他在一起,我就想的很清楚了,我不可能丟下他不管的。」
他的前半生已經過的足夠苦了,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整個人生都被苦澀和孤獨充斥。
這對他不公平。
尋雅聽到她這麼說,反而放心了:「你自己能想通就好。」
換完衣服後出來,早餐已經好了,吐司和燕麥粥。
江叢羨還在廚房裡,洗鍋。
這還是尋雅第一次吃到他做的飯,林望書拖出椅子坐下:「他做飯很好吃的,你嘗嘗。」
尋雅拿著吐司,咬了一口,看著廚房裡忙碌的背影,絲毫不吝嗇自己的讚美:「江大廚這手藝都快趕上米其林大廚了。」
他頭也沒回,還在忙自己的,語氣嘲諷的低呵一聲:「吃過米其林嗎?」
額,那倒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