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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江叢羨都聽出繭子來了,他自己是個怎樣的狀況,他比誰都清楚。
不過是拖著個病體苟延殘喘。
但也沒真打算放棄。
試試吧。
再堅持堅持,都走到這步了,經歷了半生的苦難,好不容易開始看到一點幸福的苗頭。
現在就死的話,多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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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望書給夏早打了個電話,告訴她這個好訊息。
夏早剛從錄音棚出來,穿了件黑色的連體工作褲,髒辮拆了,染了灰色的掛耳燙。
聽到林望書的話後,她眼睛一亮:「答應了?」
「答應了。」
剛剛錄音時和合作的男歌手鬧了點矛盾,夏早本來還在氣頭上,這會也全消氣了。
「我還以為那個姓江的很難搞呢,想不到居然這麼好說話。」
林望書在心裡吐槽,的確挺難搞的。
那邊的工作人員在叫夏早的名字,她應了一聲後和林望書說:「我要去錄歌了,待會再給你打電話。」
林望書點頭:「好。」
電話結束通話後,她把檯燈開啟,出去泡了杯咖啡。
然後拿著今天做的筆記看了起來。
都是一些江叢羨給她講的重點。
對她來說真的很有用。
他的確很聰明,智商也高,不光是在做生意上,而是表現在方方面面,這點林望書不得不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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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苑回來的時候客廳燈沒開,書房裡有動靜傳來,是什麼掉在地上的聲音。
他神色微變,連鞋也忘了換,直接衝到二樓書房裡。
江叢羨坐在沙發上,領帶解開了,襯衣領口也被扯壞。
鎖骨處有幾道紅色的抓痕,新鮮的。
他捂著胸口,大口的喘息,全身都在冒冷汗,頭髮也被浸濕。
臉色慘白。
手邊是散落一地的白色藥丸。
他就像是隨著浪潮擱淺的魚,危在旦夕。
蔣苑急忙過去,把藥撿起來,倒了一杯水遞給他。
他擺了擺手,聲音虛弱:「吃過了。」
這藥可以治病,但也不是靈丹妙藥,沒辦法立刻抑制住他的病情。
最少也得半個多小時才見效。
好在他也都習慣了,並不會覺得有多難受。
時間流逝,夜涼如水。
江叢羨也逐漸恢復了穩定,蔣苑下樓給他倒了一杯熱水。
衣服重新穿戴整齊,現在他看上去和正常人沒有任何區別。
甚至還要冷靜沉穩。
合同在法務部走了一遍,特助發給他再次過目。
這就是江叢羨,公私分的很細。
哪怕前一秒還在生死邊緣徘徊,也能很快調整過來,投入到工作中。
他是危險的野心家,也是冷血的掌控者。
是愛把他從地獄深淵裡拉回來,變成了抵死掙扎的囚徒。
玻璃杯還帶著熱氣,就放在他左手邊。
江叢羨關了電腦,摘下眼鏡,按壓鼻樑解乏:「下週的生日在家裡過吧。」
蔣苑點頭:「好。」
「有什麼想要的禮物嗎?」
「沒有。」
倒也不是個意外的回答。
他從來不主動問自己要東西。
江叢羨很少去關注別人的感受,他本身就是一個冷血自私的人,這點他也從未否認過。
惡劣到極致的人,連隱藏自己的惡劣都嫌多餘。
但蔣苑這麼多年,也算是盡心盡責的跟在他身邊。
他重新把眼鏡戴上:「說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