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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二十多年來,身價早就超過他那個廢物哥哥了。
之前林有為跳樓他沒回國,足以可見他對這個哥哥的恨。
但這次回來,眾人都不知道是因為什麼。
不過孫朝在宴會上的那些話林有勤可是一字不落的全聽了去。
罵林有為他沒意見,但林望書是他的侄女,也是林家的血脈。
詆毀辱罵她,就等於詆毀辱罵林家。
這和當眾抽他的耳光沒什麼區別。
於是他適當的在孫介面前施壓,讓他同意這次的私了。
不為江叢羨,而是為了讓孫朝吃下這個啞巴虧。
他早年移民到馬來西亞,和林家也徹底斷絕了關係,原本沒打算回國的,但聽到些風言風語,也不得不回來一趟了。
那個廢物為了賭博居然去借高利貸,這事他倒是從未想過。
自己不管不顧的跳樓死了,半點沒有為那一雙兒女打算過。
聽說自己的侄女被那堆爛債逼的緊,為了保護弟弟不受到傷害,甘願當了別人的金絲雀。
父輩的錯和小孩無關,林有勤這次是來接他們走的。
他前段時間聯絡了那幫債主,要把這筆費用還了,不過人家說早就兩清了,是她姘頭幫忙還的。
還說名字叫江叢羨。
六十個億,一分不少。
這個便宜林有勤不會去佔,要想望書和那個男人徹底撇清關係,最重要的就是沒有金錢交易。
所以這筆錢他已經通知財務打到江叢羨的帳戶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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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叢羨醒過來的時候,林望書果然走了。
倒不算意外。
他從床上下來,手上的傷還纏著繃帶。
家中新來的傭人端著煮好的茶上來,畢恭畢敬的放在桌上,然後又低著頭離開。
江叢羨脫掉身上不知道誰給他換的灰色t恤,開啟衣櫃,隨便拿了件襯衣出來換上。
茶還放在桌上,他看也沒看一眼。
邊穿襯衣邊往樓下走,一直守在門口的蔣苑立馬跟過去。
他淡聲說:「看下我今天的行程。」
蔣苑欲言又止:「趙醫生說您的身體應該好好休息。」
江叢羨眸色清冷,看著他:「我好好休息,他去幫我賺錢?」
蔣苑低著頭。
江叢羨淡漠的收回視線,繼續往樓下走。
蔣苑突然想起什麼,再次跟過去:「昨天帳戶上多出了六十個億,也沒有署名。」
聞言,江叢羨的腳步突然頓住。
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剛好六十億。
他不蠢,自然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卻也只是身形微動,然後打好領帶:「走吧。」
連他自己都沒察覺到,他的聲音嘶啞到一種極其可怕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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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郊那邊的樓盤新開工,他得去審查進度,選在這裡建度假酒店也是看中了這裡的地理位置。
近幾年上面大力推廣旅遊業,不出三年的時間,這裡就會成為旅遊旺地。
包工頭跟條哈巴狗一樣在江叢羨面前拍馬屁。
其實這種嘴臉他早就見怪不怪了。
像他們這種人,似乎都愛用這個方式來討好上司。
以往江叢羨對這些感到厭惡反胃,向來不拿正眼看他們。
是啊,他們又有什麼資格讓他去拿正眼看呢。
沒錢沒權,沒有利用價值。
連活下去都得拼盡全力。
江叢羨看到他褐色工裝褲上的粉色貼紙。
褲子是髒的,各種水泥石灰混著,但那張貼紙卻仍舊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