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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個跟看到獵物的狼一樣,卻不知道矜貴斯文的男人其實才是最兇狠的狼,不動聲色的觀察著獵物,伺機盯準了脖子咬上一口。
孫朝就是在名利場生活長大的,小的時候就撞見他爸在家和別的女人亂搞。
人有錢就變壞,這話也不假。
但他並不覺得這就是壞。
你情我願的事,各取所取而已。
他佩服江叢羨殺伐果斷的勁,認識這麼久,後者雖然總是一副溫柔斯文的笑臉,可他就沒見他有害怕的時候。
別人的狠在面上,他的狠在骨子裡。
和血一起流著。
不然怎麼把林家一百多年的基業都給整垮了。
當初林成業在這北城裡也是有頭有臉響噹噹的人物,林家的產業都快把整個北城都給壟斷了。
哪怕他兒子不成器,做什麼賠什麼,家產都禍禍了一大半。
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林家依舊是這上位圈裡金字塔頂的那號人物。
也多虧了江叢羨,他在暗地裡的運作,輕易就讓這座屹立多年的大山給倒了。
那些產業分流,他們都是受益者。
跟鯨落一個道理。
可這麼牛逼的人,偏偏卻被一個女人給綁住了。
專情的男人他還是比較欣賞的,畢竟自己這輩子可能都做不到。
他就是覺得男人還是得多點嘗試。
菜的味道再好,也不能老是吃那一道啊。
總會膩的。
「剛剛那個是劉家的二女兒,才二十,在老美留學,雖然長的清純了些,但一看就玩的開,你要不給人家一個機會,試試,萬一契合呢。」
江叢羨也只是輕聲笑笑:「我就不去禍害人家小姑娘了。」
孫朝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思:「害,這哪能叫禍害呢,人家巴不得被你禍害呢。」
旁邊的侍者端著託盤經過,腳下不穩,踉蹌了幾下,險些摔倒。
江叢羨扶住他,溫聲提醒:」小心些。「
侍者道過謝,看見他被紅酒弄髒的西裝。
臉色唰的嚇的慘白:「對……對不起。」
今天就是上流人士的聚會,廳內全是行走的人民幣。
男人身上的行頭往少了說也夠抵他幾十年的工資了。
他都在心裡盤算著貸款能不能還清,男人卻大度的笑了笑:「下次注意。」
似乎並不打算追究他的責任。
侍者連連道謝,然後才匆忙離開。
孫朝聳聳肩,沒勁透了。
「上次是怎麼說來著,不需要我給你介紹女伴,你自己有,這女伴的人呢?」
他裝模做樣的四處看了看,「我怎麼沒看到?」
江叢羨聲音輕,不動聲色的跳開了話題:「我先去趟洗手間。」
紅酒味濃,都是些年份久遠的單支。
有價無市。
就算他不追究,那侍者也好不到哪裡去。
估計現在已經在等著結算工資滾蛋了。
江叢羨忍著厭惡把外套脫了,隨手扔在一旁的垃圾桶裡。
好在襯衣是深色的,弄髒了也看不仔細。
但是那股粘膩感實在是讓人噁心。
乾脆借著這個藉口提前離場。
他也疲於去處理拒絕周圍那些不斷湧上來的煩人的蒼蠅。
手機在西褲口袋裡響了幾聲,他抽了張紙巾出來,隨意的擦乾手。
拿出手機,解鎖點開。
是幾張照片。
夜色濃,那輛黑色的賓士車就停在路口,男人站在車外,半個身子卻進了副駕駛,只能看見一個後腦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