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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無還手的能力。
他垂了眼睫, 聲音清潤輕柔, 似有些自責:「我惹你不高興了嗎?」
未來好像, 越發難走了。
這條路實在是看不到盡頭。
林望書想忍住的,她不願意再在他面前露怯示弱。
可是沒辦法, 她越是拼了命的想忍住, 情緒就越是極其容易崩潰。
眼眶泛紅,瘦削的肩膀都在顫抖。
哭的多可憐啊。
他的心都開始跟著一塊顫動了。
江叢羨替她擦掉眼角的淚:「哭什麼啊,小可憐。」
「所以……」
她的聲音些微哽咽,整句話像是從齒間硬擠出來的一樣, 「父債子償,是嗎?」
替她擦眼淚的動作停下,他臉色有短暫的訝異,似乎沒想到她會猜出來。
的確是個聰明的孩子。
訝異過後,他臉上仍舊是風輕雲淡的笑:「你父親欠我的,我總得討回來吧,不然我多慘。」
他揉她的腰,「至於你弟弟,我還不至於去對一個有病的人下手。」
頓了片刻,他又笑:「不過也不一定。」
他說,「只要你好好聽話,別惹我不高興。」
林望書覺得自己就像是從一個地獄,掉進更深層的地獄裡。
她曾經短暫的,心疼過他。
心疼過江叢羨。
她覺得他應該不至於太壞,最起碼那些下意識流露出的柔情,應該不是裝的。
可她還是太天真了。
江叢羨這個人,本身就是一齣戲。
是他自己親手,將自己的人生推向虛偽的深淵裡。
他活該萬劫不復。
她問他:「怎樣才算聽話?」
他俯首靠近她耳邊,聲音低啞撩人:「把我伺候爽了,就算聽話。」
她的眼裡滿是厭惡:「你腦子裡只有做/愛嗎?」
他笑容溫潤:「我只有想做/愛的時候才會來找你。」
她點頭,脫下外套:「好。」
江叢羨不知何時點了根煙,他坐在沙發上,指骨處的煙幾番明滅,金色邊框的眼鏡之下,那雙深邃眉眼沉靜平和。
林望書坐到他的腿上,手扶著他的肩。
後者好整以暇的看著她,他還挺好奇她能做出什麼來。
於是配合她的力度往她那邊靠,兩人之間的距離只剩一指。
她眼底帶著恨:「我倒希望精盡真的會讓人亡。」
是個硬骨頭。
他笑著解開皮帶扣:「那就試試,說不定你運氣好,把我伺候爽了,我就真的亡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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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到絕望深處,是會觸底反彈的。
林望書想最後賭一把。
她是驕傲的,哪怕落得這麼一個境地,仍舊放不下自己的清高。
可是和林約比起來,這些都算不了什麼。
討好他,順從他。
其實也不算太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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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林約醒的早,客廳裡,小蓮把剛送來的黛安娜玫瑰換上,插放進花瓶裡。
花瓣上甚至還掛著晶瑩的露水。
聽到樓上的動靜了,她抬眸看過去,正好看到下樓的林約。
兩人的視線恰好對上,後者嚇的慌忙轉身。
手扶著欄杆,身子抖的厲害。
小蓮知道他怕,於是放輕了聲音:「小約,你餓不餓,姐姐給你煮麵吃好不好?」
他不說話,頭埋的更低。
二樓書房旁的臥室門開了,江叢羨打著領帶往外走,和站在樓梯口的林約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