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部分(第2/4 頁)
“像了哪個?”
梁九功垂著手:
“就是活下來的那個。蘭香原來的未婚夫是她親額捏的兩姨表姐之次子,那個是繼室同胞姐姐的親子,與繼室之子也是嫡嫡親的表兄弟,論來有幾分相似也尋常,只奇怪的是,奴婢偶然瞧見過一回,那像的地方,偏偏是那個像了他自家阿瑪的。。”
康熙面色不變,其實卻比吞了一隻蒼蠅還噁心幾分,半晌才開口:
“之前你說蘭香家在包衣旗?”
梁九功:
“是。鑲黃旗包衣。”
鑲黃旗是上三旗,康熙這次簡直和活生生吞下一隻老鼠差不多了,好一會兒才從牙縫裡擠出一句:
“道德淪喪!”
梁九功沒敢說話,他連呼吸都儘可能地輕。
康熙好半天才緩過勁兒來:
“這些事,蘭香知不知道?”
梁九功方才開口:
“她只怕是不知道的。
這些年她雖然沒回家去,也沒理會過那繼室母子的探親,但遇著她阿瑪、並那表哥祭日,都還有託人送銀錢回去……
但除此之外,什麼也沒有做。”
康熙點頭:
“那就將事情透給她,由她處置那些人。也讓她知道,好生侍候好她令主子,自有她的好處。”
梁九功應了,看康熙神色稍緩,又大著膽子勸:
“主子爺是不是也歇下了?明兒還要叫大起呢,仔細走了神。”
康熙看了看天色,也還不算晚,至少他若真有興致,無論是回清溪書屋另召個小貴人,或者索性去延爽樓集鳳軒哪處走走,享受一番再入睡都使得。
但梁九功也不愧是在他身邊服侍老了的,康熙現在確實沒那個心思,轉回內裡稍間又歇下。
好一會兒,梁九功幾乎以為他已經睡著了,康熙卻忽然開口:
“那繼室,還有那一家子,沒誰在宮裡頭當差吧?宮裡頭這些人,你協助顧諳達好生理上一理,別的都罷了,切不許這道德淪喪的近了主子們的身,最不能教壞了阿哥格格們。”
梁九功恭恭敬敬地應了,康熙又盤算了好一會兒這整肅包衣諸事的詳情,直到差不多平日與賈嬌嬌運動足了的時辰才睡去。
次日,因沒有賈嬌嬌陪他做晨起運動,康熙倒比平時多睡了兩刻鐘,但也不知道是不是昨夜傷神太過,康熙精神頭反而不如往日。
因不算難受,那邊又要叫大起,康熙也沒讓人傳御醫,只吩咐了人往後頭小佛堂:
“仔細看看去,令主子在那裡睡得可安?昨夜可又用了什麼?
若合適,就讓人勸著她回來,再虔誠禮佛也不必在這寒冬裡頭的,要熬傷了身子,豈不是讓格格憂心?
若你們令主子委實執意,那也由她,只務必將佛堂收拾暖和了,菜色上也要足夠養身……”
他一行走,一行說,也沒特意指了哪個吩咐,總有機靈人去妥當辦了就是。
大起比尋常早朝耗時許多,清朝的內官又不比前朝還能摻和到政務中去,梁九功就顯得格外悠閒了些。
他將昨夜的事情在心裡又過了一回,再將放開康熙吩咐去賈嬌嬌那兒的話細細嚼了有七八遍,連帶著這幾年康熙與賈嬌嬌的相處也都迅速回憶了一回,終於有些驚悚又有些好笑地確認了一個事實:
他這主子爺似乎是真的栽了!
日後會不會變不好說,但顯而易見的,他這主子爺在眼下,是栽得連令主子跟前兒得寵的奴婢,都要設法討好的地步啦!
梁九功比顧問行年輕些,卻也比康熙大了足足十來歲的,當年順治朝裡,董鄂氏妃的聖寵之盛,他也曾經親眼目睹過。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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