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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問行神色依舊淡淡:“原是我誤會了?老妹子原先說那話,我還以為你存心疏遠呢?”
老太太展顏一笑:“是我失言了,你我兄妹,原不該說這個的。”
倆老遂又親親熱熱地說起話來,賈嬌嬌早喝完了薑湯,此時乖乖兒在一邊託著下巴瞧著。
她雖在察言觀色上修行十分有限,卻有一顆熱愛八卦的心,和一個隨時準備開黑洞的腦袋,最初與康熙太子接觸的那兩回,那還是有著心理探測券時時提醒、頭上懸著一把刀隨時會落下的時候呢,她都能自娛自樂地腦補出康太太康十八式,如今死亡危機已除,又是在老太太跟前,她不免更放鬆了些。
一時什麼對食、什麼菜戶,什麼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入宮闈的腦補可不要太多呀!
眼前雖然是倆老頭老太太,但老太太慈眉善目,老頭福態沉穩,也是可般配的,就是顏值上有不足,真人版歪歪也能彌補可多啦!
賈嬌嬌遐想連篇,一臉盪漾傻笑兀自不察,倆老也沒顧得上她,倒是門口忽然一聲笑:
“我說嬌嬌,你這都是想著啥呢?朕瞧著,怎麼口水都要流出來了?莫非才一頓沒在朕跟前吃,就有人餓著你了不成?”
賈嬌嬌就著下巴枕在手背上的姿勢側過頭,卻原來康熙不知道何時過來了,她倒也不慌,大大方方拿另一隻手擦了擦嘴角:
“哪裡來的口水?萬歲爺總愛騙人。”
語氣嬌嗔,姿態隨意,顯然這些天在宮裡和這主子爺是極親近的。
老太太在家時每每自稱老眼昏花,此時卻將關鍵處看得準準的,甚至連康熙的臉色,她雖眼睛確實不濟事,看不得那麼遠的細節,卻也憑多年經驗,肯定康熙此時不只沒有慍怒,反而心情愈加——
如此,老太太倒放心不少。
然這放心並不耽誤老太太和顧問行之前商量好的,只見她霍的起身跪下:
“奴才沒能教好姿丫頭,致使她以包衣卑賤之身汙染主子爺龍體在先,口出不遜御前失儀在後,求主子爺降罰!”
顧問行也在同時叩首:
“奴婢私洩宮闈事,求主子爺降罰。”
康熙面上的笑淡了幾分,換上幾分無奈和尷尬:
“諳達和嬤嬤快先起來,有話慢慢說。”
倆老依然是一句“求主子爺降罰”,康熙嘆了口氣:
“罷了,這事兒,總是朕的不是。嬤嬤早求了朕,不讓家裡頭女孩兒進宮侍奉的,嬌嬌入宮也不過是託個名兒,偏朕瞧著嬌嬌青春可愛,神態竟與當年汗額捏宮中抱貓的小丫頭有幾分彷彿,不免生出幾分親近,恰那日多在景仁宮看了一會兒桃花,回來又多喝了一鍾,竟做出這等事……”
說到這裡,又嘆了口氣,更微微俯身,親自去扶老太太,老太太本不敢真等他來扶然康熙這話委實太過了,老太太少不得要跪著多表一會子忠心:
“奴才如何是不樂意家裡丫頭們進宮服侍主子爺?這進了宮,不說做個小主,就是主子爺跟前端茶遞水的姑姑,都是天大的福分,哪怕是在乾清宮做個粗使灑掃的活計,也是主子爺給的體面呢!
實在是我原先那些庶女們,不說一個個都不省心,總是少了嫡母教養,不免學了些眼空心大上不得檯面的做派,如今的孫女兒們又多是庶女,唯一敏姐兒又有史氏那麼個親媽,我實在不願意讓她們進來反讓主子爺為難……
說句不怕您惱的,就甄家女孩兒進宮這些年,奴才雖沒特意打聽,也很是聽了一耳朵。奴才如今這姿丫頭,心倒是好的,然因著奴才精力不濟,也很是缺了些教養,規矩分寸遠不及甄庶妃,奴才讓她進宮叨擾主子爺一二年就十分惶恐了,怎麼敢想著更大的福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