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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嗚嗚呼疼的可憐,和今早疲乏不堪的虛弱,許了底下奴婢不必去吵她起身,然這樣睡得別說用膳,連這初侍寢後該去後宮請安的規矩都忘了的懈怠,是何等的恃寵而驕。
康熙抱著賈嬌嬌,竟是比平時多睡了半個時辰。
醒來時也意外神清氣爽,並無往日睡過兩刻鐘之後常有的頭腦暈脹,反只覺得渾身都是氣力,只懷裡的睡貓猶自酣睡不說,還膽大包天地將他的辮子在掌心死死握住。
康熙抽了兩下沒抽開,反而扯得自己髮根上有點子疼,皺了皺眉,看得一邊服侍的梁九功心肝顫,正使眼色讓宮婢上去服侍的時候,康熙居然道:
“也罷了,左右今兒也無事……將我前兒未讀完的書取來。”
本要上前的宮婢就又悄悄退回去,又有腿腳伶俐的小太監去跑腿,梁九功越發低眸垂目地侍立在一旁,也委實難為了他,竟是給康熙端茶遞水送點心的時候,都能維持住視線絲毫不往賈嬌嬌身上掃,就是小太監取得書來,他也是到門口接的,這往日內侍宮婢皆有的配殿暖閣,眨眼只餘三五宮婢,並他這個視線十分規矩的老內侍。
一時屋內靜寂,只有康熙翻動書頁的聲響。
然不過小兩刻鐘,忽然一聲響,卻是賈嬌嬌不知怎的一下子高屈膝大蹬腿,踢翻了小炕桌,連著炕桌上的點心茶水,砸了賈嬌嬌一身。
若這般也還罷了,這始作俑者本是自作自受怨不得誰,奈何這傢伙手裡還抓著康渣渣的龍尾巴,乍然受驚之下本能一扯,扯得康熙頭往後足仰得有六七十度,看得梁九功跟著一吸氣,忙不迭要上前拯救他家主子爺,不想康熙不領情,隨意一揮手,梁九功大著膽子瞄一眼賈嬌嬌依然扯住龍尾巴的手掌,又趕緊垂下眼睛:
“主子爺龍體要緊……”
賈嬌嬌那一下毫不客氣,康熙還真受了下結實的,然而整根的辮子,賈嬌嬌又猶自夢中迷糊,再結實能疼到哪裡去?
康熙也不是那種丁點疼受不得的太平君王,說是疼,倒是面子更過不去些,然而給梁九功這麼一大驚小怪,再對賈嬌嬌這捱了砸半驚醒,可一翻身將炕桌踢開後,竟還能抱著半溼的被褥繼續睡的模樣,康熙又很覺得和這麼個傻貓講面子,才是閒得慌。
當然他今日是難得真有閒,可也不是這麼閒的。
一時惱意盡去,還有心關心賈嬌嬌的身子:
“就是炕上暖和,這麼睡回頭也該著病了。”
又看賈嬌嬌膝蓋上新砸出來的一小塊青十分不順眼,明明這可憐丫頭遭了幾番□□,一身青青紫紫不知何其多也,但誰讓康熙是皇帝,皇帝只看這一小塊不順眼呢?
梁九功也果然是個不凡的,這眼珠子都不敢往炕上瞥,偏康熙才覺著那小塊兒淤青礙眼,他就已經給宮婢使了眼色,康熙都不消如何吩咐,自有那殷勤的上來收拾炕上狼藉,又有那機靈的送上化瘀膏藥。
康熙也是興致好,連宮婢要動手都給他揮退了,自己親自挖了一塊藥膏,在那塊兒上抹開了,大手張開覆上,就是一陣揉,直揉得之前捱了砸都只半醒來片刻的賈嬌嬌嗷嗷叫:
“疼疼疼疼疼!疼死人了!”
邊叫還邊往另一邊撤,偏手上辮子扯得緊,康熙也不介意跟進幾步,手依然黏在賈嬌嬌膝蓋上,還越發使了狠勁,終是把人揉得眼淚汪汪地清醒過來:
“嗚,你弄就弄得我疼死了,不弄還換了法子虐待我!”
賈嬌嬌控訴完,才反應過來捂嘴巴:
這剛睡醒的時候愛犯迷糊愛口無遮攔的毛病怎麼換了個身子也還去不掉呢?還一張口就是那回事兒,羞死人不說,還是對著個喜怒不定的*oss抱怨……
話說這康渣渣再渣,該也不至於才弄得人要死要活都不放手,轉眼就真要人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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