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想念媽媽(第1/2 頁)

蘇疤子深夜潛回到家裡，他也想念自己的媽媽和傻子弟弟。 當媽媽聽說他找到女朋友，大喜過望，她也想抱孫子。 鄧大牛家孩子結婚沒多久，就給他新增一個孫子，整天笑呵呵的抱著在村裡轉悠，她非常羨慕。 不由感到傷感，娃兒離家出走不回來，她想抱孫子的希望太渺茫。 小兒子又小又傻，不要說抱孫子，討到媳婦兒就算燒高香了。 看來今生今世想抱孫子的希望破滅了。 但她要等，每天站在村口，翹首以盼，眼巴巴等待自己的兒子歸來。 一天天，一年年，沒有等到兒子熟悉的身影。 兒子雖然不聽話，也是家裡太窮，沒有給他們留下什麼。她也深感內疚，對不起自己的兒子。 如今兒子回來了，聽說又找到女朋友，對她來說是喜上加喜。 她迫不及待地問： “你怎麼不把媳婦兒帶回家來我看看？” “我走的時候匆忙，下次一定把她帶回來。” “嗯，讓媽媽看看，媽媽老了，對不起你和傻子弟弟。” 說著說著傷心地痛哭起來。 蘇疤子看著媽媽蒼白的頭髮，她才五十多歲，額頭也爬滿皺紋，顯得那麼的蒼老和無助。 想起當初在家裡，動不動就發脾氣，掀桌子，那是多麼的不應該。 現在，他也知道自己也成驚弓之鳥，過著逃亡似的生活，不知道哪一天，就永遠跟媽媽永別了。 蘇疤子現在才發現，自己愚蠢，幼稚，不懂事。 讓媽媽操心，她含辛茹苦把自己撫養成人，我又能給她些什麼呢？給她的氣受，給她的擔心。 他曾記得剛讀小學一年級的時候，媽媽每天都要送到學校門口，才依依不捨回家做活路。 放學的時候，媽媽站在學校門口等著他。 他揹著媽媽精心縫製的小書包，走著走著撒嬌要媽媽揹著走。 媽媽無怨無悔，蹲下身子。 他趴在媽媽的背上，惹得小夥伴們羨慕的目光。 此時此刻，他是無比的自豪，媽媽的背窩是何等的溫暖。 爸爸也非常喜歡他，雖然比媽媽嚴厲一些，每次放學回家就叫他好好做作業，好好的讀書。 爸爸經常對他說： “知識改變命運，也改變自己。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 可是，他卻當耳旁風，我行我素。 爸爸實在看不慣，就揍他。 如今，他多麼希望爸爸來暴揍他一頓該有多好。 那是一種對他的愛，對他親熱的關懷，而不是仇恨和憤怒。 如果時光有輪迴，又能回到那幸福的時光，他一定要好好的珍惜，一定要聽爸爸媽媽的話。 但是，一切都無法挽回了，現在他唯一能做到的，是對爸爸媽媽的懺悔。 哪怕是一分鐘，一天也好，讓不安分的心得到慰籍。 讓爸爸媽媽失望了，也把自己推向不歸路。 如今，他也犯了大案，也變成過街老鼠，人人喊打的魔鬼。 怪誰呢？只能怪自己！不！怪陳泳珍，這個騷婆娘。 他愛她，但一幕幕醜惡的畫面永遠消失不去。 所以，他恨女人，包括自己的母親，雖然她給予他的生命，但沒有給他幸福，而是人世間無窮無盡的辛酸。 他必須要報復女人，以此來滿足內心的慾望。 只有這樣，他才心甘，心裡才平衡。 殺死3個小女孩，也是對他醜陋的心靈的詛咒，殺死王玲，是對他心理和生理的滿足。 他現在迫切需要這種衝動，這種野蠻似的激情，這種瘋狂刺激的愛。 憑直覺，他不敢在家裡待太久，也可以說不能等到天亮。 他唯有逃跑，跑得越遠越好，只有在遠方，才能找到他瘋狂而又刺激的愛。 這時，他的媽媽也燒好熱水，讓他洗澡好好休息。 蘇疤子感激地看著媽媽，他真捨不得離開這個家，也不想恨媽媽了。 他打盆熱水，想把煩惱、不快和一切糟心事沖掉，痛痛快快過好每一天。 蘇疤子洗好澡出來，媽媽已經上床睡覺休息了。 他剛躺在床上，迷糊中聽到公雞打鳴，一骨碌翻身起床。 家裡也不是他待的地方，輕手輕腳披衣起床。 站在媽媽的床前看著媽媽慈祥熟唾的臉，把身上的錢全部放在她枕頭邊，又走到弟弟的床前把被子幫他蓋上。 然後，輕輕走到門口，開啟門消失在黑滲滲的夜色中